王强中枪!他自己的枪走火,子弹豁开了挂枪一侧的大腿外,血淋淋被扶上担架,出师未捷! 回到连部木屋,郑组长又灌下了一大缸子白开水,一排长指望不上了,那是真的走火么?很失望,宣特战连二排长! 不久,一将入帐,赤面横眉军姿硬朗,天生一副阴沉相,坚定之中透着三分血气胸膛高昂“特战连二排长,田三七。” 看得郑组长心里高兴,暗赞这一员!气魄!必能慑豺狼! “现在起,由你暂代特战连长,把这一盘散沙给我收起来。明白没有?” “我拒绝。” “嗯。那么接下来……你说什么?” “我拒绝暂代特战连长。我不称职。” “如果我说这是命令呢?” “甘受军法。” “你……” 前一个敢朝自己开枪,这一个直接大义凛然,一个个的看起来都像人杰,怎么行事都这么乖张?郑组长铁青着脸,犹豫再三,没把话再往下说,难道再关这个田三七?人手还没着落呢!不禁开始暗恨前面那一枪,简直是反旗!郑组长并不知道,真正的反旗,应该是从小丫蛋自那一刻竖起。 端起又一大缸子白开水,才两口便放下了,喝不动了,宣特战连三排长! 不久,文员入帐回禀特战连三排长姓罗名富贵,眼下起不来床,据说是因风寒,看起来可比风寒还重,瘦得像头熊,瞧着都病入膏肓了,失魂落魄的惨相能不能活到明天都是问题! 咣当一声,那个倒霉大茶缸子成了郑组长的出气筒,剩在里面的水洒了半桌子“我还不信这个邪了!没排长了是吧?不要紧,没排长那就宣排副!” 不久,一将入帐,走路不急站姿不挺一脸烧伤痕,进门之后闲散人员般只顾呆呆盯着地面看。 “你是三排排副,嘎子?” “我是。” “你听好,我不接受任何借口,也不会征求你意见。现在我命令,由你,暂代特战连连长,把这一盘散沙给我收起来,然后,挑选出可信任战士,协助调查组完成调查工作。” “我不干了。” “什么你不干了?” “我不想再当兵了……我一直是个懦夫……每天每夜,每时每刻,都活在痛苦里……我……不该活着……那种煎熬,像指甲抓在铁板上划,不停地抓……” “停停停……你给我停你听到没有!可别抓了!”郑组长心说这一看就是神经有问题,这什么人啊?这样的给副排长当?“你可以回去了!”然后朝身旁文员道“叫下一个。” 文员抓抓后脑勺“没下一个了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 “特战连就这一个排副。” “……” 特战连全军覆没在郑组长面前,可是郑组长没能得到一丝自豪感,这是多么悲壮的胜利啊,饭都吃不上了! 愁容满脸,思绪万千,绕着孔庄转悠大半圈,忽然觉得,这冷清得是不是过分了?四下里看看,居然连哨位都撤了?这一个个的半分觉悟都没有吗?没有领导不过日子? 忽然发现一些战士正在东岸沙滩列队集合,于是黑下脸快步走过去“谁撤的哨?” 战士们全体扭过脸,发现是郑组长,个个不敢做声。 “给我出来个说话的!” 站在队列前方那位赶紧小跑至郑组长面前,老老实实立正敬礼“我们……不知道。” “不知道?”面前这位看来是带队的,长了一双死鱼眼,三分天然呆,越瞅这人郑组长越来气“跟我较劲是吧?你叫什么名?” “我叫陈冲。我冤枉。我真不知道。我们不是特战连的。我们也不是独立团的。我们不认识周连长。我们跟特战连不熟。我们只是路过。我们必须去牛家村了。连长等着我们回牛家村呢。我们有任务在身。”紧张兮兮回答了一大串,之后那双无辜的死鱼眼便盯着郑组长呆呆等答案。 摘得这叫一个干净!信不信都没辙,再看看那些战士,一个个背着大包挂着小裹,确实是出发前状态,可见他们还真不是特战连兵。郑组长有心想问问这陈冲能不能留下帮忙,可最后一句有任务在身,全挡了。 无奈朝陈冲一摆手,那陈冲如蒙大赦,赶紧带着他那